第十一章：渾身銅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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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氏進了房間點了油燈就把陶青川按在椅子上檢查他的傷口，陶青川小時候特別皮，身上帶點兒傷回去再正常不夠了，陶氏都練出來一身辨別傷口的能力了。
檢查完陶氏沒好氣的坐在一邊：“你被蜜蜂蟄成這樣，程錦兒一點事兒都沒有，別告訴我你們不同路啊。”
“一個人被蟄就行了，這事兒不用作伴吧？”陶青川小心的說。
陶氏有些惱怒的看著陶青川：“別人我不知道，你我可是清楚的很，被蜜蜂蟄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，你怎麽可能被蟄到。”
“事發突然，我沒有絲毫防備，而且對這裏環境不熟。”
陶氏都想打他了：“你一個人全攬了是不是想護著程錦兒？”
“娘啊，這事兒有什麽護著不護著的，不就是被蜜蜂蟄了嗎，睡一覺又是一條好漢。”
陶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開門看了看外面又門給關上了：“我給你說今天劉氏來程家找事兒了。”
“劉氏是誰？”陶青川覺得這話沒頭沒尾的。
“他們羊家窪的人，楊家劉氏。”
“楊家？”陶青川覺得應該是楊名勳家：“她來找什麽事兒？程家欠他們銀子不還？”
“不是。”陶氏說著靠近陶青川壓低了聲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：“青川啊，咱們母子就是在川口鎮隨便找個事兒也不用受這氣啊。”
“娘，我已經和錦兒成親了，不能遇到一點什麽事兒就想著自己拎包裹走人。”陶青川一本正經的說：“那還是男人嗎？”
陶氏聽陶青川這樣說算是沒脾氣了，她最討厭那種一走了之沒有擔當的男人了，可不想自己兒子成那樣的人。
“我去看看錦兒。”陶青川覺得那劉氏說的可能是程錦兒和楊名勳的事情。
“你身上的傷。”
“娘你知道這個不算啥。”陶青川說著就走。
金氏也把劉氏來的事兒說了一遍，程錦兒心底知道是她和楊名勳的事情被劉氏給發現了，只是劉氏這樣來她家鬧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兒。
“你給娘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，那劉氏說的是什麽？”金氏盯著程錦兒。
因為她女兒生來沒有見過自己爹，而且程家因為找程德繼一年不如一年最後落魄成這樣，所以程錦兒從小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，也不是什麽事兒都給她說。
“沒什麽，劉氏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，見不得別人好，自己好一點就想把別人給比下去。”程錦兒說著不敢看她娘。
“你別想糊弄我，那劉氏就是再不講理，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情，對她來說你丟人。”
“真沒什麽。”
金氏無奈：“現在我們家算是兩個寡婦，親家母看著和氣也是一個有主見的，再說青川也不是完全入贅，你就不能讓娘少擔心一點嗎？”
“我沒讓娘擔心，這個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。”程錦兒就是嘴硬。
這個時候陶青川來敲門了：“岳母，可以吃飯了嗎？”
金氏看了程錦兒一眼：“馬上就好。”
因為陶青川打亂，金氏也不再問程錦兒了，午飯做的多到晚上熱了一下，除了陶青川吃的開心，別人都心事重重的。
“娘，岳母，咱家坡下面有梅子樹，現在剛好可以拿來做白梅和烏梅，我和錦兒明天去采了回來多做點兒也好賣了貼補家用。”陶青川放下碗筷說到。
金氏有些尷尬：“我不會做那個。”
“我娘會，到時候岳母幫把手就行。”陶青川笑到。
陶氏聽了陶青川的思想了起來，她以前每年都做，對這件事也不抵觸。
“陶家姐姐。”金氏叫了一聲。
“行，反正他們兩個現在都在家可以幫把手。”陶氏應下了這件事。
程錦兒洗了臉從外面進來，見陶青川拿著她隨手抓魚用的小柳笆在看，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，還堅持要帶回來。
“家裏笆多嗎？”陶青川看程錦兒進來就問到。
“不少，以前晾曬東西用的，不過有些好長時間沒用了，明天看看還有多少能用，你真要做白梅和烏梅？”
“白梅少做一點，夠自家吃給親戚送點兒就行，家裏現在鹽不多，剩下的都做成烏梅，我怕笆不夠用。”陶青川很隨意的說。
程錦兒意外的看著陶青川。
“幹嘛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讀書人，都說君子遠包廚，你怎麽這麽喜歡這樣的事兒呢？”
“確切的說我不是喜歡這種事兒，我是喜歡賺錢。”
程錦兒不屑：“渾身銅臭。”
“什麽是渾身銅臭啊？你說學子拿了銀子買筆墨紙硯就不臭了？百姓拿銀子買財迷油鹽就不臭了？怎麽說起要賺錢就是渾身銅臭了？”陶青川一臉不能理解的問到。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你給我說說有什麽不一樣？”陶青川攤手。
程錦兒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：“目的不一樣，那學子是為了求學，你就是為了求錢。”
“誰說我賺錢就是為了求錢的？”陶青川一本正經的說：“若是有錢人捐了銀錢修城墻護一城百姓算什麽？若是有錢人捐了銀錢辦糧草助將士凱旋算什麽？賺錢只是需要，不是求錢。”
程錦兒想了想氣惱：“你是文人，我說不過你。”
“現在又說我是一個文人了？”陶青川笑到。
程錦兒起身去插好門，然後把席子拿下來鋪被褥。
陶青川回頭一看哭喪著臉：“娘子，我今天受著傷呢。”
“所以今天我在下面啊。”程錦兒也不和他爭。
“那算了，還是我在下面吧。”陶青川枕著胳膊躺在的程錦兒給他鋪好的地鋪上：“哎，娘子啊，你說我們成親第一天就被蜜蜂蟄，以後想想會不會很有意思？”
“誰你的覺吧。”程錦兒覺的陶青川很欠揍。
第二天他們就開始忙著做白梅和烏梅了，好在這些陶氏都擅長，程錦兒也是一個好學的，很快就知道怎麽做了。
本來以為不多，程錦兒和陶青川摘了十八筐回來樹上還有三分之二。
看著這麽多的青梅他們都有點楞啊，陶氏雖然會做，但是也沒做過這麽多啊，這要是用放在籠裏放煙囪上熏要熏到什麽時候了？
“這麽多，就摘回來的這些等到爛了也熏不完啊。”陶氏牙疼的說：“不如丟一點吧。”
程錦兒知道這青梅可做成烏梅賣了自然不願意扔：“我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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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查完陶氏沒好氣的坐在一邊：“你被蜜蜂蟄成這樣，程錦兒一點事兒都沒有，別告訴我你們不同路啊。”
“一個人被蟄就行了，這事兒不用作伴吧？”陶青川小心的說。
陶氏有些惱怒的看著陶青川：“別人我不知道，你我可是清楚的很，被蜜蜂蟄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，你怎麽可能被蟄到。”
“事發突然，我沒有絲毫防備，而且對這裏環境不熟。”
陶氏都想打他了：“你一個人全攬了是不是想護著程錦兒？”
“娘啊，這事兒有什麽護著不護著的，不就是被蜜蜂蟄了嗎，睡一覺又是一條好漢。”
陶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開門看了看外面又門給關上了：“我給你說今天劉氏來程家找事兒了。”
“劉氏是誰？”陶青川覺得這話沒頭沒尾的。
“他們羊家窪的人，楊家劉氏。”
“楊家？”陶青川覺得應該是楊名勳家：“她來找什麽事兒？程家欠他們銀子不還？”
“不是。”陶氏說著靠近陶青川壓低了聲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：“青川啊，咱們母子就是在川口鎮隨便找個事兒也不用受這氣啊。”
“娘，我已經和錦兒成親了，不能遇到一點什麽事兒就想著自己拎包裹走人。”陶青川一本正經的說：“那還是男人嗎？”
陶氏聽陶青川這樣說算是沒脾氣了，她最討厭那種一走了之沒有擔當的男人了，可不想自己兒子成那樣的人。
“我去看看錦兒。”陶青川覺得那劉氏說的可能是程錦兒和楊名勳的事情。
“你身上的傷。”
“娘你知道這個不算啥。”陶青川說著就走。
金氏也把劉氏來的事兒說了一遍，程錦兒心底知道是她和楊名勳的事情被劉氏給發現了，只是劉氏這樣來她家鬧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兒。
“你給娘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，那劉氏說的是什麽？”金氏盯著程錦兒。
因為她女兒生來沒有見過自己爹，而且程家因為找程德繼一年不如一年最後落魄成這樣，所以程錦兒從小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，也不是什麽事兒都給她說。
“沒什麽，劉氏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，見不得別人好，自己好一點就想把別人給比下去。”程錦兒說著不敢看她娘。
“你別想糊弄我，那劉氏就是再不講理，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情，對她來說你丟人。”
“真沒什麽。”
金氏無奈：“現在我們家算是兩個寡婦，親家母看著和氣也是一個有主見的，再說青川也不是完全入贅，你就不能讓娘少擔心一點嗎？”
“我沒讓娘擔心，這個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。”程錦兒就是嘴硬。
這個時候陶青川來敲門了：“岳母，可以吃飯了嗎？”
金氏看了程錦兒一眼：“馬上就好。”
因為陶青川打亂，金氏也不再問程錦兒了，午飯做的多到晚上熱了一下，除了陶青川吃的開心，別人都心事重重的。
“娘，岳母，咱家坡下面有梅子樹，現在剛好可以拿來做白梅和烏梅，我和錦兒明天去采了回來多做點兒也好賣了貼補家用。”陶青川放下碗筷說到。
金氏有些尷尬：“我不會做那個。”
“我娘會，到時候岳母幫把手就行。”陶青川笑到。
陶氏聽了陶青川的思想了起來，她以前每年都做，對這件事也不抵觸。
“陶家姐姐。”金氏叫了一聲。
“行，反正他們兩個現在都在家可以幫把手。”陶氏應下了這件事。
程錦兒洗了臉從外面進來，見陶青川拿著她隨手抓魚用的小柳笆在看，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，還堅持要帶回來。
“家裏笆多嗎？”陶青川看程錦兒進來就問到。
“不少，以前晾曬東西用的，不過有些好長時間沒用了，明天看看還有多少能用，你真要做白梅和烏梅？”
“白梅少做一點，夠自家吃給親戚送點兒就行，家裏現在鹽不多，剩下的都做成烏梅，我怕笆不夠用。”陶青川很隨意的說。
程錦兒意外的看著陶青川。
“幹嘛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讀書人，都說君子遠包廚，你怎麽這麽喜歡這樣的事兒呢？”
“確切的說我不是喜歡這種事兒，我是喜歡賺錢。”
程錦兒不屑：“渾身銅臭。”
“什麽是渾身銅臭啊？你說學子拿了銀子買筆墨紙硯就不臭了？百姓拿銀子買財迷油鹽就不臭了？怎麽說起要賺錢就是渾身銅臭了？”陶青川一臉不能理解的問到。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你給我說說有什麽不一樣？”陶青川攤手。
程錦兒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：“目的不一樣，那學子是為了求學，你就是為了求錢。”
“誰說我賺錢就是為了求錢的？”陶青川一本正經的說：“若是有錢人捐了銀錢修城墻護一城百姓算什麽？若是有錢人捐了銀錢辦糧草助將士凱旋算什麽？賺錢只是需要，不是求錢。”
程錦兒想了想氣惱：“你是文人，我說不過你。”
“現在又說我是一個文人了？”陶青川笑到。
程錦兒起身去插好門，然後把席子拿下來鋪被褥。
陶青川回頭一看哭喪著臉：“娘子，我今天受著傷呢。”
“所以今天我在下面啊。”程錦兒也不和他爭。
“那算了，還是我在下面吧。”陶青川枕著胳膊躺在的程錦兒給他鋪好的地鋪上：“哎，娘子啊，你說我們成親第一天就被蜜蜂蟄，以後想想會不會很有意思？”
“誰你的覺吧。”程錦兒覺的陶青川很欠揍。
第二天他們就開始忙著做白梅和烏梅了，好在這些陶氏都擅長，程錦兒也是一個好學的，很快就知道怎麽做了。
本來以為不多，程錦兒和陶青川摘了十八筐回來樹上還有三分之二。
看著這麽多的青梅他們都有點楞啊，陶氏雖然會做，但是也沒做過這麽多啊，這要是用放在籠裏放煙囪上熏要熏到什麽時候了？
“這麽多，就摘回來的這些等到爛了也熏不完啊。”陶氏牙疼的說：“不如丟一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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